【女局x瑟琳】她的花香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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正文是冲动，彩蛋是责任，不太多，不建议解锁
……
初见一点儿都算不上是愉快，对两人来说都是。
西区到处都是飞溅的鲜血和来自死役的黑色淤泥，空气中弥漫着难闻的弹药味。
那时局长刚醒过来没多久，瑟琳见到她时，她仅是知道了自己作为X的身份。
附近不知道哪处又发生了爆炸，震得瑟琳眼前的三人不约而同愣了一下。
她微笑着敲了敲身旁的黑石英，又望向海拉皱在一起的表情，她听见那个扛着水管的小姑娘说：“我**怎么是那个上头来的客人？！一想到你*的还夸过我，我就感觉恶心！”
“是以前的客人。”赫卡蒂顿了顿，然后缓缓的开口，声音冷静的可怕：“现在的敌人，我不允许有人伤害局长。”
两个禁闭者口中说出的话没让她内心产生什么波澜，她的表情没有变化，只是静静的盯着局长。
终于，局长在一旁冷笑了一声。
瑟琳听见那人冷静的说道：“我并不认识你，不管是不是我的记忆出现了问题，你是我的朋友也好，从前关系熟络也罢，这些都并不代表你可以将我、将我重要的人置于险境。”
“现在告诉我这有隐情，只能引爆黑环，牵扯进那么多无辜的人，你觉得我会那么轻易就相信你吗？”
局长眉头紧皱，话语中染上了怒气，抬手对向瑟琳，像是随时都会释放枷锁。
瑟琳笑了笑，将手覆在胸口心脏的位置，她珍惜地体会着那里传来的隐隐的刺痛，然后满意的笑了笑，小声呢喃：“这种感觉……是叫做失落吗？”
……
再后来，再次见面的地点就是管理局了。
黑石英被送走了，她也成功来到了MBCC，这对瑟琳来说算是好消息，虽然确实牺牲了一些代价。
瑟琳换上管理局的服装，扭头冲工作人员微笑着道谢，再转过身时，神情微微一愣，随机很快调整过来：
“好久不见，局长。”
两人相顾无言，最后是瑟琳走上前将手伸向她的额头。
后者一惊，往后退了半步，又定在原地：“你想——”
瑟琳却只是揉了揉她微皱的眉头。
“你每次见我，都是这副模样，放轻松点。”
她知道局长已经从可可莉克、罗睺、克里斯蒂娜口中得知更多信息了。所以看见对方皱起的眉头，她就明白对方有着什么复杂的情绪了。
局长盯着她，顺从着舒展了眉头，表情却还是凝重：“非常抱歉，我知道刚到管理局还没歇下脚就去审查室很让人疲惫，但我们确实需要谈一谈。”
局长以为她会说没关系，不要紧，就像她一路上对这里员工的理解和宽容一样。
谁知瑟琳上前点了点她的胸口说：“嗯？那一定有什么好处吧，你想好要对我说什么了？”
“……”
……
最后还是去了审查室，这次的谈话很愉快。
——对于瑟琳来说。
“从其他禁闭者的口中都知道那么多了，没有问的必要了吧。就算我说了，你又怎么会相信我呢，局长？”
局长知道这是瑟琳在呛她。
她想要开口问为什么做这些，却又听见对方笑眯眯的说：
“我对你一见钟情了，所以才这么做的。”
“你好好说话……”
“嗯？你问去西区之前我们有没有见过？当然，唉，可惜你把我忘了，足以可见我在你心中的多余。”
“想要释放枷锁吗？喏，这是我的手，你可以把手搭上来，我、帮、你。”
“……”
审查到最后，局长耳朵都红透了，她不明白这个来自上庭的女人，为什么能够轻易的掌控主动权。
但就刚刚的经历来看，这次审查是肯定进行不下去了。
可她刚联系完夜莺，就听见瑟琳说：
“你确实忘了很多东西。”
瑟琳抓起了局长的手，五指顺着缝隙挤进去，与其紧紧相扣。
“我理解你的复杂。我作为清理人，引发了西区黑环暴动，引发了混乱，间接造成了许多人类的伤亡，这是你所无法释怀的，即便是为了你，对吧？”
“你不喜欢以别人的牺牲来换取自己的自由。”
局长罕见的沉默了，哑声开口：
“是，但我清楚的知道，你予以了我一定的自由，所以我又存着一定的谢意，这就是我的复杂，对吧？”
局长主动回扣住她的手，释放了枷锁：
“这是你能力的一部分——呃”
她猛的撒开手，腿一软，瘫坐在审查椅上，周身的白光覆上柔软的身体。
“我能力的使用前提是搜索到一样的情感。”
“我感受到了你的难过。”
局长瞳孔骤然一颤，潮水般的记忆涌入大脑，去西区前的会面，她记起来了。
在意识空间中，局长又一次怔住了。
她感受到了，比上一次强烈无数倍的感情。
那是痛苦、恐惧、遗憾、喜欢和期待。
而瑟琳就这么静静的盯着自己。
“如你所见，这是你打开的裂缝。”
凝重和悲伤的情感转瞬即逝，局长又感受到了愉悦，正好奇着，她就听见瑟琳说：
“所以我刚刚说的一见钟情——也不算假吧？”
……
那之后，瑟琳在办公室的出现次数增多，局长对此很是头疼，她发现瑟琳尤其喜欢先调侃一堆没有价值的话，最后吐出一小句重要的信息。
这也让自己没办法把她赶出办公室。
到后来，瑟琳每次来都会带上一朵花，当着自己的面低头落下一吻，又插进花瓶里。
没有花的话，她就会带一台相机，而取景器里的主角往往都会是自己。
“和花一样漂亮。”
局长手中的笔一顿。
“比花更漂亮。”
文件继续书写了下去。
瑟琳调着相机中的照片，轻笑着说：
“我给很多人都拍过照，大部分人现在都已经不在了。”
局长的笔又顿了。
“……你什么意思？”
“唯有你，我希望你一直快乐自由的活下去。”
“就像我对喜欢的“人类”和花的期待一样。”
……
瑟琳近几天都没有来办公室，这让局长有些不习惯，在观察中她发现，瑟琳似乎和管理局中的禁闭者关系要好。
除了海拉和赫卡蒂，即便自己已经解释过了，二者依旧心存芥蒂。
在食堂打完饭后，局长思考着关于瑟琳的重要信息，有些走神，随便找了一个空位坐下，周围的禁闭者打起招呼：
“局长好！”
“嗯。”
“局长来吃饭啦～”
“怎么不坐我旁边啊局长呜呜呜呜呜……”
“局长！终于在食堂看见你了！！”
……
“吃这么少，可不行哦。”
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，局长猛然回过神，偏过头就是那张熟悉的面孔，刚夹起来的盐酥鸡瞬间掉回了餐盘。
她默默回答：“也不少了……”
瑟琳却没有接着这个话题：“这几天去帮采购办策划了一下争取物资的谈判。又跟局里的小朋友玩了玩游戏。”
“……”
局长默默扒着饭，没有回答，耳朵却竖着听，感觉食欲好了一些。
“米饭粒沾到嘴边了。”
瑟琳指了指她自己的嘴角，笑眯眯的。
“？！”
局长立马放下筷子，抽了旁边的一张餐巾纸，正准备清理嘴角边的“入侵者”，就听见瑟琳说。
“骗你的。”
……
局长不知道瑟琳的很多事情。不知道瑟琳的过去、不曾有过瑟琳的经历。她甚至连自己的过去都还搞不清楚。
她也不知道为什么瑟琳这么会观察人的情绪。
她总能在自己最需要慰籍的时候找理由凑上来，或是一个拥抱，或是轻轻揉一把她的头发。
“疲惫了就去歇歇吧，不用这样去逼自己。”
“不行，把这堆文件批完吧。”
瑟琳却伸手夺过了她笔，盖上了笔帽：
“想要拿回来吗？局长。”
后者只是叹了口气，扶了扶额：
“你是因为什么要这样做？想看我愤怒的样子吗？”
瑟琳没想到局长会这样回答。
“你又成长了，都能猜透我的小心思了。”
局长叹了口气，她心里清楚，瑟琳要是不想让她知道那些想法，她就真的永远都不会知道……所以她意识到，瑟琳来到管理局后，真的放松了不少。
幼稚的和之前不像同一个人。
瑟琳盯着面前走神的人，没忍住又笑了。她开始确实以为对方会生气的，被猜中了。
顿了顿后，她回答了局长的问题。
“当然是因为我对你一见钟情了。”
“……”
两人的对话历程中，局长第无数次陷入沉默。
……
有一次局长发烧，昏昏沉沉倒在了桌子上，在意识朦胧中，那只冰凉的手又一次覆上了自己的额头。
她听见对方小声呢喃。
“这种情绪，是担心呢……”
她总感觉自己和瑟琳有那么一个天平，两边的托盘上都装着沉甸甸的石头，从初见的那天起就这么觉得。
就好像一方卸下防备，两人天平就会倾倒向其中一方，这令她产生了一种不安。
就比如现在，她无力的躺在自己的床上，而瑟琳……那个来自上庭的清理人，正用拧干的湿纱布擦拭着自己的后背。
既温柔又让人安心。
“我还是第一次做这种事呢，你果然是一个很不会照顾自己的‘小怪物’。”
局长很怕痒，后背格外敏感，又怕自己乱动麻烦瑟琳，只得把脸埋进枕头里，另一手紧抓着被子来缓解痒意。
“很漂亮。”
“？”
怎么又是这句话。
“手背绷起的青筋很漂亮。”
说罢，瑟琳用另一只手盖住那只紧抓被子的手，缓慢摩挲了起来。
“……”
“你在紧张？”
“没有……”
“乖一点，发烧了就不要胡思乱想了。”
“谁胡思乱想——！呃！”
局长的后脑勺被按住，又咚一声贴在了床上，瑟琳揉了一把她柔软的发丝，温柔的说道：
“不逗你了，好好休息吧。”
意识到这是对方的恶趣味，局长又把脸埋进了枕头中，竟真就老实了下来。
她也没想到，那个考核官，那个清理人，那个算计了那么多铤而走险的“上庭人”。脱离了监视后居然会这样的喜欢逗弄别人……就好像自己是什么小猫小狗一样。
瑟琳动身坐在了床边，满意的看着眼前人迅速染上红的耳根：
“睡吧，我再看你一会儿就会走，不必担心我会做什么。”
说罢，她靠在床挨着的墙边，静静的望向窗外，眼中映出了窗外洒进来的月光。
像是已经知道局长因自己在就睡不好，她待了一会儿就起身要离开。
“瑟琳。”
局长却叫住了她。
“你……还有多少秘密？”
“不算很多吧。”她将食指放在嘴边，又缓缓扬起微笑。
“以后就慢慢知道了……如果你愿意的话。”
瑟琳说话的声音永远是轻轻的，带着让人平静的温柔，可局长此刻只觉得心疼。
“之前没来办公室那几天，你被第九机关带走了。”
“就算有再大的事发生，你也不会告诉任何人吧。”
瑟琳的表情始终没有变化，月光打在她泛着粉白的发丝上，照的五官都模糊了。
局长觉得眼前这人的内心和现在这一幕一样捉摸不透，她又听见瑟琳说：
“我没有什么倾诉的需求。对我来说，只要做好倾听者，就足够了。”
“可是我也想当你的倾听者。”
……
两人之间的气氛越来越微妙，又一次晚宴，出于任务原因，她们协同出席。
“这里的所有人都打扮的很漂亮。”局长挽着瑟琳的手，无意间说道。
半晌后，她就后悔了，因为她的余光撇见后者望向自己的深沉的双眸。
“但你才是主角。”
局长第无数次仰头把这次晚宴高脚杯中所添的红酒一饮而尽，脸上已经泛起了红，她笃定的说。
“你总是这样。”
瑟琳夺走她的杯子，笑了一声。
“你喝醉了。”
“嗯，我知道我酒量不好……或许，有点吧。”
……
晚宴外消防通道的楼梯间里是声控灯，等光亮暗下去后，两人谁都没有发出声音，局长的头发泛着潮气，瑟琳主动伸出双臂抱住了对方，她们就这么在楼梯的角落相拥。
两人骨架都不大，只是瑟琳还披了一件白西装，轻轻一兜就把局长圈住了。
局长舒了一口气，她只感觉心里一直以来沉甸甸的东西突然轻了几分，又未感觉到那天平“失衡”，便没忍住往前凑了凑。
结果就是，她得到了一个奖赏的落在耳根的吻。
“你……”
局长颤了一下。
“我也喝醉了。”
“你不是酒量很好吗？”局长哑声问。
楼道里的声控灯亮了一盏，她看清了瑟琳的模样，深红褐色的双眸因酒精蒙上了一层水雾，亮晶晶的。她听见眼前的女人笑着回答：
“原来你知道啊。”
局长突然觉得自己的火来得莫名其妙，她用手掌抵住瑟琳的锁骨，将她用力推开，又一扭身攥住对方的手腕，就像她们之前最开始的那次审查在房间一样。
她学着瑟琳也慢慢从手腕摩挲到手掌，然后十指相扣。局长感觉身前的人抖了抖，下意识往后倾身，又抵住了墙。
“学得很快。”
瑟琳只是怔了一下，就顺势用手扣住了局长的后脑勺，又把她向自己身前拉了拉。
两人之间的距离更近了。
“想亲亲你而已，耳坠很漂亮。”
也就仅是这样一个动作和那么一句安抚的话，局长就泄气了，她突然觉得很没意思，刚要松开手，瑟琳就故意垫了垫脚凑上前，然后低下头，把脑袋埋进对方脖颈间，像小猫一样蹭了蹭。
“……”
局长感觉自己的脑子炸开了。
……
晚宴结束后，局长并没有开车回到管理局，而是驱车来到了一片花海。
出了大楼他们才发现，狄斯城刚下过雨，路面坑洼的地方还积起了水。
局长感觉今天她前所未有的冲动。
终于到了那片花海。
理性与感性的剑架在一起，形成了僵局，二者在比武场上各尽全力，但受酒精的刺激，感性还是更胜一筹，她还是对瑟琳说出了这番话。
“这是我从西区醒来的地方……那时没有那么多花，只有零星几朵，后来越来越多的人把这里栽上了花，说要致敬“领袖”。”
说完这句话，局长自嘲的笑了笑。
“你喜欢花，你喜欢人类。”
“带有这种复杂栽下的花你也会喜欢吗？”
瑟琳难得没有回答，时间过去很久了，西区受黑环影响的天空也难得出现了星星，她先是熟练的扬起微笑，又上前牵起了局长的手，与她一同走向了那片花海。
最后，她在一处停下了，蹲下身去，片刻后，一朵白色的花被她捧在手中，白色娇小的花瓣上面还沾着雨后的水珠。
局长感觉胸腔中的心脏开始剧烈跳动，一个想法渐渐在脑海中映出。
“也不都是。”
“这是我为你栽的那朵。”
“不是因为什么领袖，只是因为‘你’。”
“我喜欢人类的各种情感……但大部分情况下，我不愿去认同懦弱、冷漠、自私和并非情感的难以改变的愚昧。”
“他们大部分人或许是因为这些去栽下花朵的，而我。”
她顿了顿，抬头望向局长深蓝的眼睛，后者愣住了，因为她发现瑟琳的眼神变得丰富了。
“是因为‘爱’。”
“你给了我去感受爱和喜欢的机会，谢谢你，这是我一直以来想说的话。”
话没说完多久，裹挟着冲动和红酒味的吻便落了上来，瑟琳再一次体会到了前所未有的感觉，她主动伸手勾住了局长的脖子，顺从的接受这个吻。
周遭的风吹过，扬起阵阵花香，局长发觉，她跟瑟琳之间的那架天平再一次平衡了。
原来会有人与自己同时往心中黑暗的深渊抛去那天平上沉甸甸石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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